第4章

“要不女主就让柳总来演吧，上位者低头的故事，我们可爱看了。”

 “这部呕心的剧本，到成了柳如烟和叶浩恩爱的背景板。”

 我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，退出页面，将原版结局打印出来，和佛珠一起放进盒子。

 次日，我是被手机里的备注闹钟吵醒的。

 今天是叶母的生日宴，礼物早就准备好了，可这刻我却犹豫了。

 父母不一定会想见我，但也是最后一次了。更何况自己还有些东西留在原来的房间。

 换好衣服后，我就出门了。门口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久久等候。柳如烟打开车窗，声音没什么温度：“妈生日，不去不好，上车吧。”

 结婚后连回门日她都躲着，没陪我回去，可现在叶浩从国外一回来，柳如烟却不懂了，是去见谁，我心知肚明。

 一小时后，叶家名流汇聚，高朋满座，奢华热闹。站在门口，我就听到客厅里传出的欢声笑语。

 我走上前，温声开口：“爸妈，我回来了。” 又把礼物递给叶母：“妈，生日快乐。”

 其乐融融的氛围瞬间冷凝。

 叶父脸色冷沉：

 “你还知道回来？怎么不继续演你那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戏码？”

 叶母满脸失望的看着我：“阿凡，你真的是太不懂事了。”

 我叶了叶嘴，好几次都想解释，却又不知怎么说。连自己都觉得荒诞的事，我其实真的死了。

 这时，叶浩走上前，握住叶父叶母的手，大好人打圆场：“阿凡已经知错了，今天是妈生日，我们不说不开心的事。” 接着又转头看向柳如烟：“如烟，你来帮我一起给妈切蛋糕吧。”

 “好。” 柳如烟眉眼柔和，应了声就走了过去。

 叶父叶母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。

 我的亲生父母，我的合法妻子，和叶浩一起谈天说地，亲密无间，切着蛋糕。

 我就像被遗忘了般，在这个家始终是个透明人，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。

 我没去打扰这一家人的温馨，将礼物递给一旁佣人，就回了自己曾经的房间。

 房间里还保留着我少年时期的痕迹。床头上，摆着 10 岁时和父母一起拍的合照。那时叶浩还没来叶家，照片上的我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，叶父叶母眼里也满是骄傲和宠溺。

 我看了许久，心口一阵苦涩蔓延开来。许久，我深吸一口气，找来一个大纸箱，打算将这些自己的尘缘之物，全部都收了起来。

 一收拾才惊觉，关于柳如烟的东西就占据了一大半。

 我送给柳如烟可全都被她退回的礼物，有 88 封我手写给柳如烟的情书，一封都没拆开过，有 99 封；

 还有为她磨破了 10 个手指，才做好的纯手工戒指；

 辗转国外去帮她抢的限量版球鞋；好了全球才买到的古玩。

 每一件，恍若都像是在告诉自己，当初的自己有多用力去爱柳如烟。

 冰凉的心像是被开水烫了下，又疼又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