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将便利贴撕下，连同甜点一道丢掉。</p>

我走进上司办公室，提出辞职。</p>

上司挽留良久，见我去意已决，终是收下了辞职信。</p>

按照流程，上完本周的班，我就能离开。</p>

当晚十点，柳昕沫给正在聚餐的我，打来电话。</p>

电话被一位女同事误接。</p>

换我接听时，柳昕沫的语气，冷得可怕：</p>

“顾源，大半夜的你在哪鬼混呢？”</p>

我平静回她：“外面。”</p>

“我当然知道是外面！……喝酒了吧？你发个定位过来，我现在过去接你。”</p>

说完，女人直接挂断电话。</p>

我确实喝酒了。</p>

免费的女司机不用白不用。</p>

然而我发完定位，一直呆到店铺打烊，都没等到柳昕沫。</p>

打开杨旭的朋友圈，果不其然看到他生病挂针的消息。</p>

独自打车回家，洗漱睡觉。</p>

半夜三点多，风尘仆仆的柳昕沫，使劲将我掐醒。</p>

她居高临下对我说：</p>

“顾源，我肚子饿了，赶紧给我煮碗荠菜馄饨。”</p>

她不喜欢荠菜，更不爱吃馄饨。</p>

我知道，想吃的人是杨旭。</p>

我想要扯开柳昕沫的手，却触碰到她手背上的疤。</p>

当年学校礼堂起火，如果没有柳昕沫伸手拉我一把，我恐怕已经成为一具尸体。</p>

救命之恩换一碗荠菜馄饨，倒是我赚了。</p>

眼见我一言不发换了衣服，准备出门，柳昕沫抓住我的手臂。</p>

少见的语带忐忑：</p>

“要不然还是等天亮再弄好了，反正……”</p>

我打断她的话，不咸不淡问：</p>

“除了馄饨，他还有什么别的想吃的吗？”</p>

沉默片刻，柳昕沫松开我的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