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三言两语将我塑造成了一个仗势欺人的恶人。

 肖睿显然也听进去了。

 他时隔一周后的首次回家，就爆发了和我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争执。

 「白冰冰！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斤斤计较、小肚鸡肠的样子？！」

 「我早说了，我和月儿就是普通的师生关系，什么别的想法都没有！」

 「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？为什么要三番五次针对她？」

 「你知不知道，她因为你都得抑郁症了？！你良心不会痛吗？」

 随着他铺天盖地的指责，满屋的摆设被他砸了个稀碎，一地狼藉。

 我平静的看着他。

 「是吗？你懂什么叫普通师生关系吗？」

 「普通老师在学生迟到时该做的是扣她的学分，而不是把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当做撩拨小女生的工具！」

 「一只百达翡丽，一只香奈儿包包，加起来上百万，普通人要挣多少年？你有这个闲钱给她，为什么不捐到福利机构？」

 肖睿却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。

 「手表的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了，至于那个包包，都怪你乱吃飞醋，把她气哭了！而我怕你善妒的名声传出去，这才替你送了个包包赔礼。」

 「这么说，你还是为了我考虑？」

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。

 「肖睿，不要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！」

 「作为一个男人，你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向张月儿传递什么信号？也不知道她发的那些朋友圈象征着什么吗？」

 「你什么都知道，也知道我会因为这些而生气难过，但你视而不见！你只是享受作为上位者被女学生崇拜的滋味，享受一段不需要负责任的暧昧罢了！」

 「其实你现在很得意吧，有两个女人为了你争风吃醋，在整个学校闹得风风雨雨。」

 肖睿脸涨得通红，半天才憋出一句，「你胡说！」

 「我胡说？」

 我指着地上被摔得稀碎的一副石膏画，笑得无比嘲讽。

 「还记得这副石膏画吗？是我为了庆祝我们结婚，辛苦学了半年才绘制出来的，上面的颜料还是我们一起进山挖出来的。」

 「你说你会像珍惜我们的爱情一样，一辈子好好珍惜它。」

 「可现在呢？你不仅为了其他女人对我恶语相向，还亲手打碎了它。」

 肖睿像是被我脸上的失望刺痛到，怒气瞬间下头，转而换上一副愧疚惊慌的表情。

 「冰冰，对不起！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只是……」

 「好了，别说了。」

 我不愿意再听他那些苍白的解释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。

 「离婚吧，我们都放过彼此。」